GRWM(蝦蝦生日賀文)

「你說你在伊凡家尻了一槍,還覺得只有我跟伊凡上過床你才能回去原本的世界?你的腦子有病?」




在床上醒過來時,伊凡還以為自己又回到三個月前。

他記得昨晚是在沙發上睡著的。


他第一個反應是摸向自己的錢包,手碰觸到的確是自己的裸露的大腿。伊凡坐起身子,發現自己竟然是全裸地躺在陌生人的臥房裡。乾淨整潔的大臥房安靜得剩下環境聲,伊凡平靜地聽著空間內的聲音,走廊到樓層之下的空隙,時鐘的滴答,草坪上的窸窣摩擦葉子的風,道路上自行車輾過石磚的磕碰。

他幾乎是確定屋內只有他一人。




房間的擁有者似乎是名大學生,書桌上除了貼了張排課課業表,還有疊放著研究方法的理論學和量子物理導論。遠離窗邊的原木櫃上層,展示了一顆美式足球造型的獎盃。噢,也許還是個虔誠的教徒,看看那本聖經,這房間裡大概是找不到一本《閣樓》(Penthouse)的。

伊凡失笑,幾乎是可以想像出屋主一早便出門參與校園生活的單純模樣,在這個時鐘走向正午的時間,大概是遇不上了。

他的笑容在落在展示櫃的合照時僵在臉上。



那是一張對著兩人拍的照片,看起來應該是張初中畢業時的家庭合照(Promotion Ceremony Photos)。如果不是其中一人跟自己一年見不到一次的爹是同個模子印出來的,伊凡是絕對認不出那個跟自己初中時長相一樣的人,畢竟他笑得太燦爛了。


相框裡,青少年穿著件深藍色的學生西裝(Junior Suit),乖巧地站在威嚴中年男性身邊。草體書寫落款

——IVAN




哈,跟自己長得只能說一個模子刻出的,見鬼地相似。




在意識到屋主的長相後,伊凡查看了下身體;乾淨的身體代表至少他在昏睡時世沒有操過人或被人操過,可能在睡著時和自己上床這件事著實可以令伊凡嚇出一身冷汗。他隨手扯了堆在床頭的一件浴衣披上,審視起房間的擺設。他皺著眉頭,對這應該是從未見過的房間感受到一股詭異的熟悉。

視線在飄過房間內放的吉他後停頓了下,然後伊凡便將目光落在那臺立在書桌上的平板。


伊凡用自己的指紋解鎖。

螢幕保護就這樣順利地被解除。




伊凡思考了下自己在做一場清醒夢的可能性,不然就只剩下他來到平行時空裡這個離奇的可能了。



如果不是平行世界,世界上應該沒有巧合能解釋為什麼他們會有一樣的長相與名字……容貌相仿的監護人、類似的房間配置邏輯、一模一樣的指紋,喔,甚至連設定的解鎖指紋的手指都是左手無名指。

即使沒有在房間裡看到第二張「伊凡」的照片,伊凡卻有莫名的預感,這個大學生的長相不會和自己相差多少,說不定站在一起連他爸都不認得——字面上的意思。


伊凡不以為意滑掉平板上原本打開的筆記頁面,沒有一絲心理負擔地點開平板的社群軟體。因為平板沒有連接網路,訊息應該是停在昨晚。男人沒有逐條翻看私人訊息,而是直接點開置頂一個名字是「POOKIE」的純黑頭像訊息。

他心跳加速著,胃一抽一抽,終於在看到聊天室裡「伊凡」對對方的稱呼時,才再次感覺到自己的呼吸。



下半場結束來得及嗎?蒂爾?


蒂爾。

死死盯著那個名字,伊凡在心裡默唸。

蒂爾。

POOKIE:【連結資訊】

IVAN:【哭泣小狗貼圖】下半場結束來得及嗎?蒂爾?【哭泣貼圖】





POOKIE已讀後並沒有再回復。



伊凡輕笑一聲,他記下連結文字的關鍵字,退出「伊凡」和POOKIE的通訊頁面後再打開WIFI,確認聊天室後面並沒有再有新訊息後才又點了進去聊天室。


哈……


POOKIE的連結點開後是家酒吧的音樂演出行程。伊凡看著跳動的網站字幕,有些恍神,過了一會才對了下平板日期確認演出時間。

演出時程從今晚的五點開始一路到九點,有七個表演的行程。


伊凡也不太確定這傳訊息要「伊凡」過去的表演是哪一場,在這個瘋狂的情況裡總該有更現實的問題,像是為什麼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平行世界一樣的地方。

但這些問題都在看到蒂爾的名字後被拋到腦後。


啊,當然要去。伊凡想著,當自己家一樣在衣櫃裡拿出衣物準備到浴室換洗打算沖一下身上出的汗。淋著涼水,他盯著自己勃起的陰莖,沒思考太久右手就摸了上去。

他昨晚似乎也是這樣自慰的,只是那時候應該是抓著蒂爾的十字墜,躺在沙發上自瀆著同時一面親吻著冰冷的墜飾。

他的虎牙輕輕撞在金屬墜子上。



虎牙咬著食指,伊凡想像著手中仍握著蒂爾的墜飾。
















伊凡覺得每次看蒂爾站在臺上都像是第一次看到那樣。

心臟彷彿在此刻才開始跳動著,臉火辣辣地,肥皂味終究是被酒吧裡的酒精味蓋過去,但伊凡此刻仍慶幸自己洗過澡後才來的。


小舞台的打光讓蒂爾像是夜晚裡的星星一樣耀眼。心跳忍不住跟著鼓聲的轟鳴顫抖。不知道是不是伊凡的錯覺,明明酒吧的燈光是這麼昏暗,但他總覺得蒂爾站在臺上的時候看到自己了。


蒂爾對他笑了一下。


激昂的自創曲讓在最後一次撥片劃下時終止。

熱烈的掌聲中,他的男孩低下頭,帶著電吉他從後台撤場。伊凡盯著後台重新落下的的深紅布簾,心臟大力震動著胸腔。

過了好一會,伊凡才才開始在人群之中尋找蒂爾的身影。







伊凡將蒂爾拉到角落。

他的雙手摩擦著蒂爾的臉頰,克制著不要親吻上去。

「嗚、你幹什麼!」蒂爾的臉被伊凡揉捏住,忍不住用手掌拍著這個人的肩膀。「你不是剛比完嗎?他*別這樣搞!」

雖然是在昏暗的無人雜物堆放走道,但過分的親暱舉動還是讓蒂爾害羞得不得了。伊凡身上的肥皂香鑽進蒂爾的鼻腔,真他媽的準備萬全(well prepared)。演出後的激情與疲憊混著灼熱的呼吸,和隔著簡陋隔音轟鳴音樂一起灑在耳際。蒂爾實在不懂,怎麼一晃眼,伊凡就從舞池旁的小桌溜進後台的雜物間,用一臉要吃人的表情把自己壓在牆壁上聞味道。

「媽的⋯⋯你要親就直接親⋯⋯」紅著臉,蒂爾結巴道:「別⋯⋯別這樣拱我、下面、下面碰到了。」語畢,蒂爾快速瞥了眼卡在兩腿間的膝蓋。他想合攏腿,但大腿內側的肉在夾上伊凡的膝蓋時就被體溫燙得顫抖著張開。



「⋯⋯不好意思,」伊凡沉默半晌,接著露出一個瞭然的微笑。這讓蒂爾心跳加速,他總覺得今天的伊凡看起來媽蛋的成熟又陌生,令人感覺不安和羞恥。


媽的,這股情緒是怎麼回事。


「⋯⋯習慣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蒂爾好像聽到伊凡輕笑了一聲。


什麼習慣了?蒂爾沒聽懂,一股違和感在蒂爾心中閃過,剛想開口,伊凡便向後退出一點空間讓蒂爾可遠離牆面。

下一秒,蒂爾卻猛然被技巧性地灌回牆上。臉頰擠在伊凡厚實的手掌上,隔板壁似乎晃了晃。伊凡熟練地用手臂勾著蒂爾的脖子,控制著對方的呼吸。嘴唇蹭著蒂爾的耳垂,一手摩挲著探入對方的衣襬下,用最輕柔的語調問:「我溫柔點?」,同時大腿還頂了頂蒂爾的胯下。


脖子被不輕不重地擠壓著,口水從嘴角溢出。蒂爾覺得自己快窒息了,與此同時陌生的燥熱卻也燒上耳際。

「⋯⋯我的膝蓋被你弄濕了,你喜歡這樣?」溫熱的喘氣噴在敏感的耳後。


在蒂爾眼前閃過白光時,一陣勁風從蒂爾的腦後掠了過去。壓制被鬆開,蒂爾咳著嗽,被拉入另個人的懷中。站穩後,蒂爾僵硬著肌肉,驚恐地看著眼前長得一樣的兩人。



兩個「伊凡」對峙著。



剛剛把蒂爾壓在牆上的伊凡退到不遠處,帶著輕鬆的微笑,轉了轉手腕重新站起身。正抱著蒂爾的伊凡則是像隻憤怒的公牛,握緊拳頭怒視著對方。


「來得真不是時候。」伊凡起身同時看了眼身上的勃根地紅(burgundy)衫,略帶遺憾地看了眼「伊凡」身上同款式的栗色(maroon)衫,曖昧地說:「我真正想找的顏色果然在你身上。」


兩件上衣的顏色本就相近,在昏暗閃動的環境燈下融化為同樣混濁的暗黑色。




伊凡拍了拍蒂爾的肩膀表示安撫。

他往前跨了一步,把蒂爾擋在身後,身上的肌肉繃起,手臂上浮起青筋,慢慢拉進和「伊凡」之間的距離。


電子鼓的敲擊聲轟擊著隔音用的薄牆,整個空間都在跟著節奏震動。兩人對視。


下秒伊凡撲了上去。


衣領被扭起,伊凡的左手揮出挾帶勁風一拳,揍上「伊凡」隔著衣服的上腹。「伊凡」也沒白受這拳,近距離中狠狠扳住對方因發力拱起的肩膀,豪不客氣地用肘擊向對方的胸骨。伊凡手掌護住要害打算接住這一擊,「伊凡」的手肘卻離奇直接穿過伊凡的掌心,直接打中對方。

超乎常理的狀況讓兩人心裡都傻的一瞬,但「伊凡」沒有放過這個瞬間。「伊凡」藉著伊凡吃痛的機會和對方扭倒在地。伊凡跪在對方的肚子上,把伊凡壓在地面揮拳就往伊凡的臉揍,離奇的事情再一次發生了。

伊凡的拳頭徑直穿過伊凡的腦門,重重砸在地面。

伊凡愣了下,但仍打算揮出下一拳。




「哐」一聲,伊凡頓了下,然後捂著腦袋身體往一旁滑落下去,露出身後的蒂爾。

只見蒂爾雙手緊緊握著一把不知道從哪裡摸到的烏克麗麗,看來剛剛應該是用不小的力道敲了下去,讓烏克麗麗從琴頸斷成兩截。




「你⋯⋯就這樣打下去了?」伊凡有些哭笑不得。

「他、他都要揍上你的頭了!」蒂爾緊張到快哭出來,身體後知後覺地發抖著。從他剛剛那個角度根本看不清發生了什麼事情,慌亂中,蒂爾抄起閒置在一旁的東西,下意識就往壓著人打的人頭上砸了下去。


「我是指⋯⋯」單手向後把自己撐起來,伊凡扯著自己的衣領子。

蒂爾這才看清楚那件衣服帶了更點藍調,顏色更深一點。

「你打錯人了。」

「伊凡」對蒂爾微笑。

















「嗚、我沒⋯啊!」

昏沈中,伊凡好像是聽到蒂爾的聲音。想起身,肌肉的繃緊牽扯到後腦的疼痛,他發出一聲悶哼,然後聽到一個熟悉到讓人極度不爽的聲音嘖了一聲。

眼皮打架著,伊凡努力撐開眼,視線終於聚焦。當看清楚前方的景象後,伊凡瞬間青筋爆起。


對面靠窗的單人床上有兩個人。

上身赤裸,蒂爾被「伊凡」用一種極度羞恥的姿勢固定著。雙臂被反剪在身後,雙腿大開,喘著呻吟繃著眼淚,坐在「伊凡」的大腿上。蒂爾的皮膚發著紅,透著汗涔涔的反光。胸口的兩粒軟肉發紅立起,明顯是被弄腫的。兩腳腳ㄚ因為踩不上地板,在兩側顫抖胡亂踢蹬。


伊凡憤怒想起身上前,卻自己被卡在沙發床上動彈不得。他同樣上身赤裸,粗細不一的吉他弦死死綑住右手手腕與雙腳腳踝,綁在沙發床的鐵支架。



「伊凡」打趣道:「這麼早就起來,看來你的腦子在烤架(gridiron)上的經驗真是充份呀……啊,別著急,我只是先和蒂爾來個友善的說明,我們什麼都沒做是吧?褲子都還穿著呢。」

鬆開箝制蒂爾的手,「伊凡」的手指按壓上蒂爾兩腿間的私處,成功搞得蒂爾渾身戰慄。褲子的那處布塊早被液體打濕成一片深色,蒂爾想想夾起大腿,當他以為要成功時確是被「伊凡」圈住腿根,整個人抱起身。


「伊凡」抱著掙扎著的蒂爾,一面向伊凡走去一面分享:「長話短說,我也是伊凡,只是我不知道怎麼得就來到『這邊』,現在正在想辦法回去呢。」


他用抱孩子小便的姿勢抱著蒂爾,走到伊凡面前,赤腳踹上伊凡的左肩膀。

神奇的是,「伊凡」的腳掌就這樣穿過伊凡的肩膀,直直踩上伊凡身後的單寧布沙發椅背。


「除非透過個什麼東西,像是衣服、烏克麗麗或是吉他線之類的,不然我好像是碰不到你;但只有我一人的時候,除了蒂爾以外的其他人好像也是看不到我或摸不到我。」


講到這,「伊凡」停頓了下,真誠地提出解決方案:「既然我們也蠻討厭對方的,也很難放心除掉對方;我建議是我們和平的相處,配合我嘗試回去的方法,互利互惠,省去一些麻煩。」


「伊凡」用手指勾著蒂爾的黑色牛仔褲上的皮帶環。


終於從高潮裡緩過神的蒂爾正想開口,「伊凡」就連著內褲一併將蒂爾的下著褪到腿根,讓蒂爾的私處赤裸著、正對著伊凡。

因性興奮而分泌的淫液從陰道牽絲到內褲褲底,沾濕的稀疏恥毛。應該要是陰莖與囊袋的位置並沒有任何男性的特徵,兩腿之間卻是一副完整的女性器官。


對於蒂爾身上彷彿性別錯置的性器官,伊凡的表情沒有一絲意外。「伊凡」了解了,這看來是他們兩人之間本來就共享的秘密。


「去你……嗚!」


手掌撫上蒂爾的外陰,技巧性按壓著。從沒感受過的的刺激讓蒂爾全身發顫,髒話都沒能說完整就只剩下壓抑的呻吟。



「我沒想過這邊會有這種驚喜,可最讓我意外的是,你們竟然還沒開幹過?」粗長的手指撥開蒂爾的私處,因快感而收縮的小孔曝露在空氣中。



「互相喜歡的人一定要發生性關係嗎?」伊凡冷冷地回答,但褲子下撐起的帳篷很明顯是另個想法。

聞言,「伊凡」挑了挑眉:「你怎麼忍得住?可憐的蒂爾,到現在都還是處女,只能自己忍耐今晚第四次高潮、啊、第五次了。真對不起呢,麻煩你幫蒂爾舔乾淨好嗎?」


「伊凡」讓蒂爾的膝蓋跪上沙發背的頂部,把那個才剛高潮過的女性私處壓上伊凡的臉。伊凡則配合地舔舐起蒂爾敏感的私處,厚實的舌頭輕輕舔過陰戶,讓蒂爾呼吸加重。

「……真是沒有絲毫的技術可言。」看著伊凡笨拙的舌技,伊凡指導著:「別只會用舌面瞎舔,伸進去,對……用鼻子碰碰他的小可愛。」



伊凡回憶著稍早前跟蒂爾套出來的話,這兩人交往以來的這一年都停留在偶爾牽牽手碰碰嘴的純情階段。


想到這伊凡就感到莫名的煩躁,他和蒂爾就只是砲友,兩人前陣子卻不知怎麼搞的,床上得好好的就突然開始冷戰。等伊凡回過神來,已經三個月沒跟蒂爾上過床,感覺連砲友都要當不成了。


慾望來的時候,他甚至是只能抓著蒂爾落在他這邊的金屬項鍊手淫,活得守身如玉。




沒能搞懂自己為什麼突然就落跟貞節烈婦一樣的下場,性冷淡地頻頻拒絕旁人遞過來的橄欖枝。只有在夜深人靜時想起蒂爾床上浪蕩的模樣才會讓他提起性欲手沖。但更讓伊凡困惑的是,他甚至在來到這邊後一開始也沒打算跟這個蒂爾上床。



仗著這個世界沒有人能感知到他,伊凡從蒂爾登場開始就當著工作人員的面溜到後台,癡癡盯著蒂爾彈著吉他的背影。

所以當他發現,蒂爾是唯一能看見並觸摸到自己的人時,伊凡的內心是充滿喜悅的。


自己這種人,衝著這比蒂爾再年輕一點點的憂鬱邊緣人臉蛋,一開始竟然只能升起處男般的軟蛋心思。搓揉著蒂爾的臉蛋聞著蒂爾的味道感受蒂爾的體溫就讓他老實地心滿意足。是後面蒂爾認錯人,純情地發出接吻邀請,才刺激起伊凡的性欲。


畢竟蒂爾從來沒跟他索吻過,所以伊凡也沒想過自己對純情版的蒂爾索吻會這麼沒有抵抗力。




他原本是以為這兩人也是砲友的。

「伊凡」意外昏過去後,他暫時收斂畜牲一樣的性衝動。他假情假意地背起「伊凡」,告訴蒂爾是自己一時間弄混了,想幫忙護送「伊凡」這個肌肉大塊頭到蒂爾那邊。

展示一下離奇的身體穿越現象後,伊凡很輕易地就取得蒂爾的信任哄騙蒂爾帶自己回家了。途中,他甚至用幫伊凡買份止痛藥的名義,在超市裡買些家庭計畫工具。



進到蒂爾家後,伊凡先是好奇,但不失禮節地打量起這租屋處。接著,趁蒂爾準備冰敷袋時找了幾綑一定會有的琴弦,熟練地把伊凡綁了起來。



他不介意玩三人行,但很顯然「伊凡」介意得不得了。

伊凡想著蒂爾也能爽到,那就直接先越過蒂爾的現任砲友把蒂爾搞上床。


約砲嘛,誰能讓床伴比較爽誰就贏了。


直到蒂爾即使被弄高潮好幾次,仍用手掌推著他的臉拒絕接吻時,伊凡才發現似乎是搞錯兩人的關係了。

更讓伊凡完全想不通的是,從蒂爾的言談中他意會到,這兩人第一次想上床時就因為技術不佳而再也沒有嘗試過。所以後面沒有靠任何肉體關係,就維持著交往將近一年。



這根本性地粉碎了伊凡對親密性關係的理解。



伊凡完全不打算承認他知道這兩人在交往時,內心是震撼且忌妒的,心態差勁地只想趕快離開這個平行世界。


該不會是這個的伊凡技術差到曾弄哭對方導致後面都不敢再做吧。

膽小鬼,怎能因為對方哭就做不下去?伊凡腹誹著。



他想起蒂爾在床上爽到哭出來的情色模樣。



對方……不對,蒂爾……好,如果蒂爾不是爽哭,讓他假設了一下……如果蒂爾被自己的差勁技術弄痛弄哭出來,那確實是會讓人嚇出心理陰影。





伊凡想回去。

在這之前平行世界對伊凡來說只是某種存在的科幻題材,但當這荒謬地發生在自己身上時大概也只能靠那些沒根據的幻想來找方法。他要怎麼才能離開?平行的世界要怎麼再次靠近?狀態的疊加?粒子的排列巧合?能量平衡?


讓兩邊的狀況盡量接近?或是讓這邊發生一些沒發生過的事情?



回憶起自己進到平行世界前最後做的事。伊凡覺得會來到這裡,無法是跟「性」有關。

伊凡感覺自己得到一個奇葩的啟示。

如果讓這兩人上床呢?說不定是自己禁慾太久被當成一樣的軟蛋處男了。在這之前他已經在「伊凡」家裡自瀆過了,很顯然單靠他自己去拉近巧合是沒有用的。


他頓時獲得一種使命感,彷彿是慈善機構一樣,準備要救濟這兩人貧瘠的性生活。









「你說你在伊凡家尻了一槍,還覺得只有我跟伊凡上過床你才能回去原本的世界?你的腦子有病?」即使被舔著陰,蒂爾仍被「伊凡」在身後離譜的說明給嚇到。

但也可能是因為蒂爾的男朋友也停下嘴上的動作並陷入沉思。


「你認為觀測的界限是在蒂爾身上,或可能同時在兩人或三人。」伊凡突然開口:「所以想以我們的意識作為路線的分歧。」

如果只有他們兩個是唯二能感知到「伊凡」的,那從他們三人之間的意識著手,比對不同時空的差異,也不完全是件不合理的事情。



雖然這個只有一點點理論成份在的偏頗著力點,不能保證「伊凡」能否滾回去原本的世界。

但伊凡覺得只要對方能從這邊消失,那就足夠了。



伊凡面無表情想著。很顯然,蒂爾沒聽懂對方在講什麼,但自己迫切地希望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人就地消失。兩個伊凡交換一個眼神,都從彼此的眼裡感到對對方的具體鄙視與厭惡,並以這個目標,達成對執行解方順序的詭異共識。








「用你空出來的手操他,放鬆後才進得去。」

「中指?」

「伊凡、你真的覺得我們做不做跟他……唔!」

「小力一點,外面繼續摩擦。他太容易緊張,會濕不起來的。」

體內被手指插入的怪異感受,讓蒂爾想併起大腿,卻被身後的伊凡扳著膝蓋窩分開。修長的手指在體內探索著,指腹上的運動繭摩擦著肉壁濕滑的皺褶。


「你可以說說你感覺到的東西。」床上的情話有助於親密感,至少蒂爾蠻喜歡這樣。


「蒂爾。」伊凡慢慢靠近蒂爾,「你的裡面很濕熱,好窄。」,氣息吐在蒂爾的臉頰上,伊凡問:「我可以吻你嗎?」


盯著兩人黏糊地接吻,伊凡可以明顯感覺到懷裡的人因為這句話和這個笨拙的吻而有多舒服,比被自己用技術弄到高潮時更加投入情事,蒂爾甚至是連伊凡什麼時候放進去第二和第三根手指都沒注意到。



伊凡回想和蒂爾上床時的情形,比起嘴對嘴親,他們更常是嘴對雞巴。

他可以用技術把蒂爾操得分不清楚東西南北,但這個人?就憑他的小學生接吻?就算知道這一切的順利發展是建立在自己先讓蒂爾先高潮個四五次放鬆後的成果上,但這感覺實在太糟糕了。




伊凡把陷在情慾中的兩人分開。

他把蒂爾往後抱,然後用腳踢了踢伊凡褲管覆蓋的腓腸肌,示意對方掏出雞巴。等伊凡單手解開自己的褲頭拉鍊後,伊凡才重新讓蒂爾跨坐到伊凡腿上,用陰部前後摩擦著那根過大的肉莖來潤滑。




陰莖抵上濕滑的陰道口,內壁幾乎是順著肉物的起伏被撐開,當陰莖到底部時甚至還露了半截在外。肚皮被頂出一個小小的幅度,會隨著蒂爾用小穴吞吐伊凡的陰莖被撞出痕跡。十指在伊凡的肩膀抓撓著,肉穴則吃力地套弄堅挺的淫根來取悅自己。分泌出的愛液被抽插出白沫,然後沾在伊凡的陰莖上,泛著淫蕩的水光。即使窄小的前穴彷彿要被撐壞了,蒂爾還是努力接納著伊凡的性器。

被內射後蒂爾也沒起身,就這樣面對面把頭埋在伊凡的肩膀上,夾著伊凡的精液讓伊凡的龜頭在深處輕輕頂弄著。被幹舒服了就小聲地發出幾聲哼弄。


伊凡在手上倒了潤滑,輕輕摸上蒂爾的肩胛。手指順著脊椎往下慢慢地摸索,然後在臀縫按壓。察覺到有第二個人同時在撫摸自己,蒂爾有些戒備和困惑地抬頭。


「沒事的。」伊凡湊近,用溫柔的語調低聲哄著蒂爾。內射也內射過了,這麼看來是「這兩個人」的假設是失敗的。

與語氣相反,在蒂爾看不見的視角,伊凡冷漠地和伊凡互瞪著。他們本質上是同個人,無需言語就知道對方心理在想什麼事。伊凡知道,這是對方為了讓自己從這個世界滾出去所做出的最大讓步,他表情不善,嘴上確是更加溫柔:「等等會用到,先幫你放鬆。」他的手指帶著潤滑液,插入蒂爾沒被人碰過的肛門。


「用什麼、等……」沒等蒂爾說出完整的句子,伊凡就扶著蒂爾的臉頰把正打算轉頭向後看的蒂爾拉回來,繼續和自己接吻。伊凡瞥了眼吃醋著打斷蒂爾注意力的人,開始用手指操著蒂爾的屁股。他的手指甚至是能感覺到,蒂爾被伊凡幹到洩的抽搐。


蒂爾幾乎是要被兩處同時傳來的快感弄瘋。


和伊凡的吻讓蒂爾腦袋輕飄飄的,伊凡上翹的陰莖埋在體內深處,搗鼓著射滿子宮口的精液;屁股裡修長的手指抽送著,碾著淺處脆弱的腸壁調教陌生的快感。破碎的呻吟被伊凡堵在嘴裡,小腹的肌肉抽搐著,馬上就會被人騰出手輕輕按壓。蒂爾的腳趾摳著沙發床的單寧布,然後不知道被誰抓住把玩著趾縫。他總覺得兩人口中的解決方法很是不妙。


伊凡不知道什麼時候兩隻手都解開了。


屁股抵上的熱物讓蒂爾炸毛。他終於意識到兩人是打算同時一起幹自己。

「別想把你那根雞巴捅進我的屁眼裡!」蒂爾有些恐懼地掙扎,想從伊凡的大腿上起身。進不來絕對進不來光是一根的大小就夠要把撐起來兩根進來他會壞掉的!


蒂爾原本以為伊凡也會拒絕這離譜的情形,卻只是看到被困在沙發床上的男朋友露出一個微妙的表情。

「帶他去床上做,你自己快一點。」身後的伊凡這樣說,然後勾著蒂爾的腰把人從伊凡的陰莖上拔了起來。沒了粗長的陰莖堵著,陰道口很快就吐著一股一股的濁精和愛液,隨著蒂爾踉蹌的步伐從腿根滑落,滴上地毯。


把蒂爾按在床上後,伊凡仍用手指操著蒂爾的後穴,並在蒂爾爬著想逃離這份快感時把人扯回原處,附在他耳邊低語:「乖,我讓你的小男友來幹你的屁股,保證比前面更舒服,好不好?」



沒多久,伊凡就解開綁在自己雙腳的琴弦。細長的金屬弦在他的手腳都留下明顯的紅痕,伊凡脫了褲子,才欺身壓上蒂爾的後背。

「蒂爾,我愛你。」伊凡的吻落在蒂爾的後頸,兩腿間沾著兩人性愛體液的肉莖蹭著蒂爾的臀縫。



哇。

伊凡在一旁聽著,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後穴不像陰道多少會分泌愛液自己潤滑,他看著蒂爾即使腦袋冒著汗,仍聽話地用屁股吞下伊凡的整根雞巴。

現在蒂爾的小男朋友肯定順利幹到結腸口了,伊凡在心裡想著,那個深度可以把人上得死去活來。他和蒂爾做時也是這樣,用後入的方式操著那個誘人的小口。



但蒂爾是單純覺得爽,才讓自己操那麼深,還是對自己也有一點點,類似這樣的信任和縱容呢?

伊凡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隨手拋給了伊凡還剩半罐的潤滑液,示意他用上,然後在一旁幫自己早就硬得發疼的老二戴上保險套。

他看著蒂爾從陌生的感受中慢慢抓到快感,然後發出甜美的聲音。

伊凡面無表情地把玩蒂爾抓在床單上的指縫。覺得蒂爾也爽得差不多了,他便幼稚地握住蒂爾的手掌心,十指緊扣。「你等等插得深一點,不然容易滑出來。」

伊凡抵著蒂爾的結腸口射精,精水進了肚子的最深處,讓蒂爾爽到意識一片空白。伊凡等自己的陰莖軟了軟,才把蒂爾撈了起來,扳開大腿,曝露著那個因高潮不停流著愛液的女穴。


意識回籠時,蒂爾看到的便是伊凡低著頭,溫柔地朝自己笑了笑。

他一時間沒有分出來這個伊凡到底是哪個。


接著那根磨蹭著陰蒂、套著保險套的雞巴就不打招呼地捅了進來。前穴因為高潮十分濕滑,伊凡沒什麼困難就感覺自己插到底了。緊緻的肉徑在先前的性愛裡已經被幹熟了,富有彈性地容納著過分的尺寸。蒂爾同時被兩根粗長的陰莖前後插入,他努力喘氣呼吸著,感覺腹腔已經到了極限。長了彈奏繭的手指還同時玩弄著著他的陰蒂和陰唇。前穴裡,經驗豐富的陰莖不懷好意地朝上方頂。

下身一熱,蒂爾伴隨著高潮尿失禁了。

伊凡頗是愉快地揉著蒂爾的乳肉,然後不意外地,隔著陰道和直腸間薄薄的肉,感受到另根插在蒂爾體內的陰莖再次勃起了。


跟狗一樣,聞了他的小母狗的尿味就發情。

伊凡向後一躺,把還在高潮的蒂爾向前,帶到自己大腿上騎他的雞巴。伊凡則不甘示弱地,握住蒂爾的手臂,把人往後拉。兩人的性器一前一後,沒有默契地可言地在蒂爾體內磨著剛被開發的敏感處,讓蒂爾爽到哭了出來。蒂爾抽噎,語帶哭腔地叫著伊凡的名字,想和伊凡接吻,皮膚紅得像是被水氣蒸過一樣。

真的是被寵壞了。伊凡的腦袋想著。可不能親上去。但行動卻早了思考一步地撐起伊凡的上半身。


伊凡像是吻著蒂爾冰冷的十字墜飾一樣,虎牙輕輕撞上蒂爾的嘴角。彷彿他還躺在沙發上自瀆著,同時虔誠地親吻著那副金屬墜子。











蒂爾整個人重心不穩地往前撲,而身後的人憑著運動場上的出色反射神經,攬住蒂爾的肩膀,把人護在懷裡一塊往內側的床鋪上滾,避免蒂爾撞到牆壁或掉下床。



再次張眼,這張靠窗的小破床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和糊了一床的激烈運動痕跡。




「不準再買相近色的衣服⋯⋯」蒂爾聲音沙啞,厭世地表示。

即使會拉到下體的肌肉,蒂爾仍憑著最後一絲力氣向後踹了踹,然後成功踢中自己男朋友的脛骨。

伊凡在後方蹭了蹭蒂爾的後頸,伸手往前摸,在蒂爾的陰戶裡溫柔摳著,然後輕輕從陰道拉出一條沾著愛液的空保險套。

伊凡嫌棄地把那條套子丟下床。

「懷孕的話,我們就在你大肚子的時候辦婚禮結婚。」

「去死。」


「他剛剛是不是偷親你?」伊凡委屈地表示。


「你他媽的。」


蒂爾快要被伊凡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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